第二天晚上十一，林浅一个人在办公室加班。

顾延之力排众议，持达第一个站来歉，并且召回所有问题产品、承担损失。而且他设想的力度比林浅原以为的更大：事前绝对的保密、规模空前的新闻发布会、措辞烈的公开发言……必须到一鸣惊人，令消费者们受震撼，也直接把竞争对手打懵，打得措手不及。

——

起初他没听清，走办公室几步，才反应过来。那家伙是在说：“兵者，无所不用其极。”

这是工作组第一次开会。十来个人坐在间大会议室里，等候挂名组长顾延之大驾光临。

最后就是分任务。

这话多少有打趣的意思，但厉致诚明显不为所动，依旧低整理着他那些宝贝。

林浅也在偷偷观察，工作组里有没有细。

夜静悄悄，林

这下顾延之明白了。因为他已经下令，工作组成员要上手机，全使用指定电话。如果有细在这几天偷偷往外传递消息，就能来个瓮中捉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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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放，双手兜：“信号检测仪。”见顾延之依旧不解地望着他，才开补充：“扫描半径内，一旦有人使用手机、无线电等设备发信号，就会被检测到，并且在0.08秒内阻断信号。”

在这个方针指导下，每个人都开始度连轴转。

——

只不过，科技手段好是好，但是……

听完后，所有人都凝重而信心满满的神——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。

谁都不是铁打的，到了这天傍晚，顾延之终于放大家回宿舍休息，明日再战。而林浅因为要将新闻发布会用的宣传册复印装订完毕，所以留在最后。

很快顾延之就带着秘书来了，依旧是那副略显傲慢的BOSS模样。他也不啰嗦，简明扼要调了一下目前严峻形势，表示自己会亲自抓这次危机理的全过程，而后又大肆勉励了一番，表示只要成功渡过难关，大家都是功臣。

——

除了林浅，都是职场老油条，彼此亲地寒暄了一阵，林浅也了自我介绍。只不过她看谁都正常的：行政三十的女主、技术的年轻技术员、生产理的中年经理……

顾延之也就由他去了。他还有会，刚要走办公室，听到厉致诚低低地仿佛自言自语般的声音传来：“……”

说起来那保安，就是厉致诚那个下属，林浅的老乡，叫朗。这几天还帮了林浅不少忙，订餐送饭、换搬资料什么的。

南方的冬夜，是一冰冷浸骨的寒冷。办公室又大又通敞，开空调也不是那么用，所以负责这幢楼的保安，早早就烧了盆炭火，供大家取。

那位行政主是副组长，代为宣布了分工。有人负责媒联络，有人负责政府公关，有人负责文稿件……

顾延之静默片刻，特别煞有其事地了：“好，很好。自从你来了之后，咱们集团的安全保卫工作已经上升到谍战平了。”

第一天夜里，工作组就熬了个通宵，甚至包括顾延之。经过一遍又一遍的激烈讨论和修改，到了天明时分，初步危机应对方案敲定。

林浅是最后一个，分到的工作是——杂务。

林浅对顾延之有些肃然起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