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石室的中央则站着一个男人，以阿恬的位置只能看到他束起的长发、的背影和腰间着的一把白玉剑。

然而排山倒海的威压并没有因她狼狈的反应而减弱，反而来势更加凶猛，迫使她支撑手臂开始微微颤抖，连骨都泛起了疼痛。

弱冠之龄，正是锐意取的年纪，他不需要韬光养晦，也不需要故意藏拙，他的风华正茂，掩也掩不了，藏也藏不住。

这等程度的剑意，这等程度的压力，他若是呆在院舍里，估计没有人能在晚上睡得着。

阿恬觉得，在对视的那一瞬间，自己就死了。

这一路走来，她并非没领略过厉害的剑意也并非没见过厉害的修士，前者如祖师爷的断剑，后者有神叨叨的谭天命和笑呵呵的郭槐，然而祖师爷的断剑毕竟是个无主之，而谭天命和郭槐毕竟是师叔级人，一修为早已圆如意，又怎么会故意放来吓唬一个小姑娘？

“心离师侄与其他人不同，他常年生活在演武场的石室内。”

阿恬有生以来第一次受到如此烈的危机，与白心离相比，自己往日里仰仗的力量脆弱的不堪一击，她可以与宋之程对拳，也可以轻易掰断令赵括束手无策的法，但她受不住白心离的一。

一旦跪了，就真的折断了。

零星的火焰从手指间冒，然而刚一冒就被一层薄霜掩盖，惊不起半波澜。

这句话回在寂静的石室里，过了良久，男人才轻轻转过，而他的视线，正好与阿恬对了个正着。

什么是差距？

“心离师侄这样也是迫不得已，你见到他就明白了。”

双克制不住的弯曲，她在坠下的那一刻伸手臂撑在了地上，一只膝盖重重的扣下，豆大的汗滴连续不断的从额间顺着脸颊落，砸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圆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恐怖的剑意如般褪去，失去了压迫的少女一个颤抖，整个人跌在了地上，却连一手指都动不了，只能双无神气。

完全不知郭槐内心戏的阿恬则是站在石室面前一气，怀抱着破罐破摔的心情着走了去。

要被折断了。

在外面的时候，石室看起来只是个小小的屋，等走到了里面，才发现另有乾坤，里面的空间宽阔论大小比起外面的演武场也毫不逊，只不过其中空空，有一分外寂寥的觉。

第10章

不能跪下，不能跪下。

这就是差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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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神都绷到了极限，可内心却有一倔劲支撑她持下去。

咬了咬牙，阿恬对着男人弯腰一拜，“北海剑宗新晋弟白恬，见过大师兄。”

可白心离不一样。

凛然的剑意铺天盖地而来，锐利的视线刺的她发麻，压倒的可怕力量碾的她骨生疼，耳畔还能听见吱嘎吱嘎的响声。

何止是明白了，简直是看透了。

衣服早就透了，粘在上分外难受，可阿恬的神却莫名的亢奋，一放声大笑的冲动萦绕在她心。

姑娘和屋里的心离师侄有着对于他这老光剑修不能承受的沉重关系，顿时觉得自己脆弱的心灵又中了一箭，于是借还要送宋之程过来，在心内默默着泪跑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