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错，那个抱着尸哭泣的男人正是早些时候还兴采烈的要去算姻缘的破军。

他已经被悲痛和本能支了。

“承天——”

碧霞的左手没有一丝颤抖，她清丽的面容在暴雨

“娘娘，”一名仙娥跑了过来，脸上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半是看到她的喜望外，“我们快要遏制不住破军星君了，此地分属凡间，若是让他冲去，后果不堪设想啊！”

女摘下了斗笠，盘旋的罡风扫过她的脸颊，略显苍白的肌肤上嘴却透着殷红，就像是被鲜血沾染的五庄观。

于是，她扔掉了斗笠，纯白的薄纱落在地上被染上了红，然后，她抬起右手放到了破军的肩膀上。

“……唔！”破军发一声/，他的半截在眨间便的被了泥土里，而环绕四周的罡风也躁动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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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显然，杀害北斗星君的是凶手是有备而来。

到的一切，除了男人脚下的六尸，而尸的主人她也再熟悉不过，正是，男人的六位哥哥。

知从她的嘴里是得不到什么了，碧霞推开了仙娥，她径直向跪倒在地的破军走去，忽视了在力量的冲击下摇摇坠的禁制，这些小仙已经尽了全力，可惜对于北斗星君而言，这阻拦就如杯车薪，冲破束缚是迟早的事。

雨顺着发梢躺下，脚下的血沾了鞋袜，碧霞眯了眯睛，注视着仍旧在痛苦嘶吼的青年，她很清楚，这时候的他听不见她的话语，亦看不见她的影。

消失的主人、被掏走的命牌，还有特意选在凡间举办的宴会，这些因素串在一起，就像是一细细密密的大网，在仓促一瞥中初峥嵘。

随着他的动作，原本盖在尸上的袖被移开，碧霞这才看到躺在破军怀中的贪狼星君破了个大。

如果说破军星君的本能是破坏，那么碧霞元君的本能就是战斗，他们这群天生的仙灵，本来就是这么纯粹的存在。

碧霞举起了左手，泰山的虚影在空中凝聚。

“……我不知，”仙娥拼命摇，“一开始只是正常的宴会而已，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，玄女娘娘和镇元大仙也不知所踪……”

那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重压，巍峨、沉稳、厚重，有如撑天之。

碧霞了然的，无论破军平日里表现的多不着调，他依然代表着军队与破坏，当他的个人意志占据主导的时候还好，要是像现在这样沉浸在情里失去了控制，那一充满了破坏的力量不趁机撒才有鬼。

“这里发生了什么？”她问。

“……为什么啊？”觉到了碧霞的到来，破军抬起了布满泪痕的脸，瞳孔却毫无焦距，“为什么啊！”

换言之，他本如此，只是被过于乐观单纯的格掩盖了而已。

她猛地向下拍去，山岳之势兜而下，与肆的罡风相撞，发了大的异响，群仙布下的禁制像是脆弱的气泡，在“啪！”的一声后彻底破碎，整个五庄观都在泰山的威势下发了被挤压的“吱嘎”声，房舍被碾成废墟，罡风被一寸寸压至地面，旁观的仙人被掀了个人仰翻，而承受着最力量的破军忍不住发了怒吼。

“镇封——！”

她抬手摸了摸自己左同样的位置，那是命牌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