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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煊的嘴微微发白。

桶的雷霆准确无误的落到了已经空无一人的饭堂，将这座不知迎来送往过多少弟的建筑变为了废墟。

“我很清楚，对于你们来说，谁成为天都无所谓，”玄女乘胜追击，“但当我绝望的死于异兽之手时，当我的命牌被生生挖时，当我不得不当机立断转世投胎时，谁又能给我一个解释？”

她又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，只不过这一次的聆听者换了一个人，“我白恬，愿手持屠刀，直至止戈之日！”

“这世间万事万，都是顺应本逐利而已，哪有什么可解释的？”玄女掩嘴而笑，只是中毫无笑意。

“如果不是当年人仙选择与异兽妥协，情况又怎么会恶化到如今的地步？”

第五天雷落下，空地上已是焦黑一片。

玄女一字一顿的说：“天怜悯世人，仙灵怜悯世人，可谁又去怜悯仙灵呢？就算现在，天、仙灵皆遭难，你们这些往日里求神拜佛的修士还不是作上观？”

“真是奇怪，您造就了我们，却对我们毫不了解，”段煊的脸苍白，神却无一丝动摇，“天公平也好，偏心也罢，仙灵慈悲也好，残酷也罢，只不过是遥远又虚

“解释？”支撑起结界的玄女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，扫视了一下四周，就看到了一双双夹杂着愤怒与不解的睛，而这么多双睛，这么多复杂的情绪，却唯独没有恐惧。

与此同时，在九天之上与龙纠缠不清的劫雷像是应到了什么，丢下激烈对抗的长剑，对着遥远的陆地，决然劈下！

“咔嚓。”

第六天雷如约而至，北海剑宗的弟们看着被夷为平地的饭堂，睛瞪的酸痛也不肯移开目光。

第四天雷降临，电光照亮了森的天空。

阿恬的脊发了不堪重负的悲鸣，她的被折成了两断，上半无力的垂落了下来。

她在心里默念，嘴角却勾勒了讥讽的弧度，“解释？段宗主，这世间最难得到的就是解释。”

更清脆的声音响起，地上的万劫应声而断。

我的随手之举说不定铸造了一个了不得的门派。

轰！

第二天雷降临了，它劈在了断残垣之上。

“仙灵受天命应运而生，只能应天命行事，你们都说仙灵不会怜悯凡人，其实这大错特错，就像是现在正在接受雷劫的碧霞，她的职责里就有“灵应九州”这四个字，”她伸手指向化为废墟的饭堂，“不能拒绝，不能回避，不能懈怠，可谁又关心过碧霞愿不愿意去灵应九州呢？“

下已经无可悟，”阿恬回答，她的左球掉到了地上，落了一圈又一圈，“既然法自然已无路可走，我便要与这天地争一争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女低声叹息，“这样也很好……”

“娘娘，”已经带着弟退居到浮空岛边缘的段煊冷着脸看向略显狼狈的玄女，“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
她放下了搭在帽檐的手，转走向了后上演的一幕幕回忆，女走了画卷，随意的坐到了宴会中，接过旁木德星君递过来的酒杯，而当她饮下杯中酒时，这些曾经的过往都在转瞬之间支离破碎。

这是第一。

“咔吧。”

第三天雷顺势而下，彻底湮灭了饭堂存在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