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仿佛被人戳中痛脚，一下火了:“我你？我都是为了你，你觉得我你？那怎么才算不你？让你跟那个混在一起？我恨死那个小氓了！我恨不得杀了他！”

妈妈听她语气有冲，觉得她的倔劲又上来了，忍不住：“善善，你不要固执。你以为妈妈不知？自从那个混孩……你就开始跟爸妈作对，条件这么好还不肯谈朋友。以前不懂事就算了，现在不要太幼稚。再磨两年下去，你漂亮有什么用？能赚钱有什么用？只能去找个二婚的！今年过年你必须带个男朋友回家！否则别回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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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客厅里怔怔站了不知多久，大概因为醉酒，她觉得咙，得发得难受。她从冰箱拿了，一咕噜下去。

开灯。

手机声却响起。她在黑暗中摸过来接起，是妈妈的声音。

可那是她一生挚。即使发生在十七岁，即使八年未见，也是她若生命的。

慕善的心仿佛刀割般锐痛。她知错在自己，一直知。那时太年轻太自以为是，情没错，但是他们错了。如果当年有现在的沉稳谋划，他们不会选择在考前恋；不会偷尝禁果沦落到堕胎。

那涸却丝毫没减轻。

“善善，在什么？”

“睡觉。”

挂了电话，慕善把手机往边上一丢，坐起来，抬望着窗外清冷的一弯明月。

明天又是新的一天。了决定，就没有退路，不能回。

“嗯。”她糊，“什么事？”

约莫是被她突然转变的柔和语气吓到了，母亲嚅喏两声，：“你也别想太多，工作压力大就停一停，最重要。”

她慢慢：“妈，是我不对。我说错话了。今晚就到这里好吗？我很累，想先睡。明天再谈，好吗？”

电脑屏幕闪着灰暗的光。那些字开始还清清楚楚，可后来渐渐模糊一遍。每一个字她都认识，那些句却像她死掉的思绪，一也不脑。

“才八就睡了？是不是前一天又熬夜了？要注意啊！”妈妈有些关切。

她觉得应该找事，习惯的坐到办公桌前，打开电脑，打开一个工作文档。

她在键盘上敲一行行字。她以为是工作，盲目的敲得飞快。过了一会儿定睛一看，满屏支离破碎，都是陈北尧。

妈妈的话带了哭腔，慕善几乎可以想象她在电话那委屈愤恨的模样。一如这些年，极少的几次谈起陈北尧，都能令父母雷霆大怒，令慕善沉默。

一连串话不带停顿“突突突”钻慕善的耳朵。慕善知该忍的，可此刻实在难过。她有不受控制的：“妈，你别我。”

慕善忍痛答：“没怎么样。我跟他没关系。”

所以现在，她不是了正确的选择吗？不是拒绝了他吗？

妈妈犹豫了一下，才说要跟慕善借20万。慕善手有，一应了。妈妈又问：“对了，上次说的，你那个开发商的朋友，发展得怎样？”

她猛的站起来，走到洗手间。冰冷的刺激面神经，她觉冷静了许多。她走回卧室，一栽倒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