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只响了一声，就被接起。

慕善从办公室走来，望着已经全黑的天，忽然有难过。她知老师说得都对，她也知，自己一开始并没打算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。她只是控制不住，只是越陷越。可现在她还是要再去见他，老师就会把事情告诉爸妈。

她坐在宿舍里，睛望着窗外，发了半个晚上的呆。

“……好。”慕善没有其他选择，只得，“我不会再跟他见面。”

“……善善？”他问。

家在这里本没亲戚。昨天晚上我特别留意，看到陈北尧来接你。他不是三吗？不用上课？”

“喂？”他的声音透过电话线，显得遥远而虚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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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连着三天，她晚上都没去，也没办法通知陈北尧。她想，他那么聪明，或许懂他的意思。

他们还没开始，就要分了。

慕善看到他们，更觉得自己差早恋的行为，对不起辛茹苦的父母。她重重将母亲一抱。母亲有些吃惊，居然眶了。

第四天一早，大车带着学生们回到了县城。慕善一到家，母亲看着她的脸，嗔怪：“这孩，才十天，居然瘦了一圈。是不是伙不好？”父亲也看过来，笑：“你别溺，小孩多磨练，对她有好。”

老师见她神松动，继续劝：“你应该把这份好的情，放在心里。等考结束后，再跟他联系，好吗？而且你们要是真的不听劝，那就别怪老师，把这事告诉慕校长。”

慕善听得心一急，又有委屈。她跟陈北尧，本来没什么。但如果传自己传统威严的父亲耳朵里，后果不堪设想。

慕善心一，觉得老师说得很对。一个人，不就应该替他着想吗？

“老师相信你。”老师放语气，“慕善，老师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，没比你大几岁。你这个年纪，对男孩有好很正常。陈北尧他虽然行为有些不好，但成绩不错，长得也好看。但是你们现在很危险，你知吗？陈北尧他已经三了，为了给上个坟，就半个月不去学校？他成绩没有你全面，发挥好还能上清华北大。你们现在在一起，耽误的首先是他的前途。”

晚上父母去散步了。慕善一个人坐在屋里，挣扎半天，终于还是拨通陈北尧家的电话。

慕善半阵说不话来。

她不敢，真的不敢。

“我们没什么！”慕善答得决，“我们就在一起玩，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。”她是真的这么想的。他们在一起玩了几天，谁都没破那层窗纸。她觉得这样很好，他今年就要考了，她只是想跟他走得比朋友更近一，将来、将来……

老师满意的：“那你回宿舍吧。”

“他来给上坟，请了几天假。”

“荒唐！”老师骂了一句，见慕善浑一缩，又觉得语气重了，于是语重心长的：“这件事，我还没告诉你慕校长。你一直是个听话的孩，听老师的话，跟他断了！你还小，又是全校重苗，怎么能早恋断送自己的前途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