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一偏，她发现原本就在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退开了，此时正坐在铁丝网边的小台阶上，愣愣地捂着脑袋。

上面什么也没有。

饭后，两人在学校继续转悠，转到了小园，又转到了育场。

捡球的同学姗姗来迟，左霏扫一，发现竟是个熟面孔的学弟。

“你先去玩吧，有需要我会送他去校医院的。”左霏说。

她有些奇怪。

听她这么说，学弟便一步三回地走了，走前还不忘和左霏说，如果有什么事麻烦告诉他一声，他会负责的。

但她还是靠近两步，问：“砸到脑袋了？要不要？”

两双睛的注视下，金斯缓缓放下了手，又举到前看了看掌心。

“我可不想让你觉得我在诅咒你。”他面上浮现明艳的笑意，“你这学校也好成绩也好的大学生，肯定不会和我一样。你以后肯定会比我好，好很多。”

左霏下意识伸手一拨，折了它的运动路径。球撞上铁丝网，发哗啦啦的大声响后，又折回去落了地，而后啪嗒啪嗒地弹起来。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金斯给她的觉好像变了不少。不像他在床上时的黏糊，也不像他刚学校时的活泼，倒有几分奇怪的闷涩。

学弟犹豫地看向左霏：“那……”

金斯没接话，只是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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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会儿，他微仰起，望着左霏一声不吭。

“不好意思不好意思！同学，没受伤吧？”

耿直的学弟见他脸上一层惨白，持说：“要不还是去校医院看看吧？毕竟砸到的是……”

左霏投去问询的目光。

你父母还不让你工作吗？除非……嗯……”他垂呵一气，“算了。”

“我只是……想到了一不太好的事情。”他抿了抿嘴，勉挤一笑，“对不起，让你们误会了。”

他也认了左霏，顺问：“左霏学，你来打场吗？”

“您可不可以，现在……抱抱我？”

然而，才穿过越过涂了绿漆的铁门框，一颗球就又快又猛地朝金斯砸了过来。

光自后斜而下，并不宽阔的影将抱着膝盖几乎蜷缩成一团的金斯完全笼住。

左霏盯着不锈钢筷上夹着的那椰菜，想了想说：“以后的事太远，看不清，所以我只看现在的事、前的事。”

“没有，”金斯缓缓摇摇，“我没有被球砸到，她帮我挡开了。”

刚刚拨球时的手是实的，球也确实改变了轨迹，所以理来说，金斯应该没有被砸到才对。

左霏在一旁静静地看，等着他再说什么。

于是，缓缓地，一双胳膊抬起，不上不下地停在半空中。接着是微微发颤的请求声：

她就问：“怎么？”

这话一说，学弟也有些张了，问：“要去校医院看看吗？”

“不是，我就转转。”

很快，铁丝网边上只剩下她和金斯两个人。

然后他才抬起，僵着声说：“谢谢，不用，我歇一会儿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