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把你知的，全都告诉我。”

今天是蔡茂的早餐，东西被放在菜板上，坐下就可以开吃。虞晞还在刷牙，正琢磨着该些什么，手机提示音突然响起。

杜冉：拦不拦？

“我...”

“你去！”

“让我也留在这里吧？”

门外的男人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来开门，并且那人还是虞晞，明显愣了一下。但同时，他又以极快的速度反应过来，将手中的玫瑰递给她。

她扬起嘴角，半的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敲击。

项籍大摇大摆地走了，像只斗志昂扬的大公，独留裴又言在原地生闷气。

他坦白了一切。

项籍穿着休闲西装，领被随意扯开，修长的脖颈以及一半锁骨。发丝妥帖地垂在额前，一看就是仔细打理过的。

裴又言当然不依，拦在虞晞前面：“不...”

虞晞：不用。

裴又言的好心情瞬间然无存。他板着脸，心中的幽怨越来越：“明明就是你总来扰...”

大手轻轻抬起，琴曲也在同一时间结束。项籍扭看她，原先有神的眸十分空，分明没有其他情绪。

他们起得晚，楼下已经没有人了。

他朝她走去。

“你怎么了？”

项籍抓住虞晞的手臂，央求中带了撒的意味。泪蓄满通红的眶，但他并没有哭，因为他还记得。

过往在钢琴曲中一一串联。虞晞有些，右手撑着脑袋，靠在墙上。

“虞晞...”

也许是无尽的自责，又或是的关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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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留下我吧，求求你...”

“我有话要问他。”

“虞晞...”

“好。”

她并未多言，也没义务去解释什么。

“我不能...不能没有你。”

“我在国的时候，每天都在期盼着日升月落...”

项籍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
记得虞晞曾说，讨厌他哭。

“你失忆的事，我没敢告诉老师。”

直到天已破晓，裴又言终于舍得上铁链，小憩了会。等他睁开，只见虞晞正撑着脑袋打哈欠，大概是刚醒来没多久。

136）我不能没有你

“这曲叫什么？”

虞晞的睡相很好，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，就连下的床单也依旧如初。

“我有息了，我现在已经可以站在你边了。”

项籍坐在钢琴椅上，轻轻抬起琴盖。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黑白琴键上穿梭，不仅琴声优动听，那棱角分明的侧脸甚至能用过雕细琢来形容，就连刺的灯光都对他格外偏。

“啊...早...”

“我渴望时间能过得慢一，这样我就能多练会琴。我还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，这样我就能早回来见你...”

杜冉：项籍又来了。

“行了。”虞晞打断两人，“你，跟我过来。”

裴又言几乎是飞奔而来，扯着他就往外推。项籍也不是好惹的，站定后用轻蔑的态度予以回击：“有你什么事？是虞晞让我来的。”

“老师？”她有些疑惑。

“欸...等等我...”

“嗯，你为我找的老师...同时也是名扬中外的音乐家，纪南玄。”

若是把项籍放来，不仅有助于恢复记忆，还能为无聊的生活找些乐，她又有什么理由不同意呢？

他十分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，几乎是一宿没睡，盯着虞晞发呆。女人的膛随着呼起伏，若有若无的香味传裴又言的鼻腔，扰得他心神不宁。

“他最近正为了学校里的事情心烦。要是知你失忆了，肯定会不顾一切的回国...”

“对不起...”

见她往楼下走去，他甚至有些激动，在心里默默想着，一会要给她弹什么曲。

“对了，你不许跟过来。”

她所指向的那个人，居然是项籍。

虞晞的表情依旧平静，可那双微微皱起的眉却卖了她。

至于他们会不会打起来...她不着，也不关她的事。

杜冉：那我不了哈。

“Luv Letter。”

裴又言一动，手上的链条便哗哗作响。虞晞嫌烦，直接起床下楼，也没再他。

可虞晞才不会听他的。

“不可以。”

她一看，是杜冉发来的消息。

远传来熟悉的声音。

地下室依旧空旷。那架钢琴摆放在原先的位置，由于长期无人打理，还积了层薄薄的灰。

可尽如此，她依旧什么都不记得。

他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凭什么裴又言能住在这，一天到晚待在她边？如今虞晞失忆，两人是公平竞争，总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去。

“哼。”

果断、定、不容置疑。

果不其然，大门传来一阵敲门声。她朝那里走去，后的裴又言突然大喊：“别开门！”

“早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