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，小女孩抬起左，驾到了他肩膀上，拿他垫脚。

“凌儿。”他抬手扶住她的大，“还在生哥哥的气么？”

神凌耀没说话，咬了果，又甩了条给他，用了力，恶意压他。他急着献殷情，不仅不躲，还侧过脸亲她的大。

有，跟亲手差不多，好像也没什么。

神凌耀没有任何反馈，沉默地嚼着果，与哥哥分享那一个苹果。

心思却飘远了。

她知一般兄妹没那么亲密暧昧。这个情况，拼个你死我活才是正解。

当然了，她一直都是想狠狠揍哥哥的。

只不过，也很喜抱他。

上学时，见到的其他小孩，也再没有第二个像他们这样如胶似漆的。大家都戏称他们兄妹是“连婴儿”。对此她总是不以为然，心想要是他们也跟兄弟妹在一个班上，肯定也这样。

不过，一般手足都有年龄差，不像他们是双胞胎，可以一起读书。

然而一起读书，也并不是什么好事。因为这就意味着他们是对手。上了同一个擂台，就是得一分下。年年月月，战火无休。像这样耻辱的事情，以后说不定还会再经历。

她可以把他抱到怀里来，却绝不会容他骑到她上去。她现在的觉真是跟吃了苍蝇一样反胃。长期养成的优越摇摇坠，腔里藏着尖锐的毒刺，连呼都有些火烧火燎。

神凌耀是一把锋利的刀，而不是等着被宰割的甜糕，情绪和心思都很激。一意识到哥哥也是竞争者之后，就坐不住了。这事绝不能再有下次。一时间，脑里除了‘她输了’、‘她不如哥哥’之类的惶恐念，就只剩一片空白。

苹果吃完了，只剩果。她喂到他嘴里，要他叼垃圾桶。

不准用手，也不准站起来，只能爬过去丢。

“得好，”盛怒之下，她跷起一条，选择了神羞辱，“我就原谅你。”

这事情并不会让神卿卿有受辱的觉。对于一年级小朋友来说，所谓面和自尊，约等于空气。他前不久还趴着给妹妹骑过。

但是他也知神凌耀是在借此羞辱和贬低他。事情很好，她的初心和本意却很不好。

“一言为定。”

他轻易迈过了这坎，遵守规则完成了主人的命令。不这样，小妹妹还有得是手段等着他。单单这样就能小事化了、息事宁人，他觉得是值得的。

神凌耀兴地掐住他的下：“你看你，像条狗。主人说什么你都会对吗？”

不等他回答，她就低下咬住他的嘴。牙齿压了压下，探他嘴里。亲吻带着苹果的味，比往日的更显清甜。但是动作很激烈急躁，带着怒火。

“这是给小狗的奖励。”她抬起继续羞辱他，“喜不喜？我知卿卿肯定喜。”

这一刻神卿卿想的是，妹妹是否也会这样亲别人。对于每一个胜过她的人，她是否都会这样？

“喜。”他跪起，抓住她吻了上去。

神凌耀边亲边笑，笑得枝颤——也可能是气的。她罚他，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听他说喜。

“小狗还会咬主人啊？”她捉住他的肩膀，要他下跪，“你先跪好。”

突然闯来的父母打断了之后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