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里的亲亲不算。”

“回来亲你。晚安么么。”

发完这串话神凌耀就丢开手机了，懒得看回复。

睡前双要素：亲亲和晚安，只要这两个都给去了，这就是一个合格的晚安仪式。

她固然是个很会烦人的，这神卿卿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能为任何蒜的小事闹得不可开，少给一个他就会让她见识到人类的多样。

有时候她都不明白他在介怀什么，问了半天才知：她没有一门就牵他的手，而是过了路才想起要拉手……或者是路过时没有亲他之类的。气得要死。

第二天，神凌耀着大黑圈起床了。

上午总忍不住打瞌睡，多次掉线。为了保持清醒，闻了哥哥准备的防困剂，刺激神经。

然而在汹涌的睡意面前，什么招都不用，最后她只恨不得没带枕来教室。

昨晚她睡得很不好，一则是认床，土不服；一则是睡前学习，导致她噩梦连连，梦里都是错题。那些被她手误抄错的公式，全都活了过来嘲笑她。

数学是理的基础，她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大分计算题，却不一定能保证准确率，会因为各各的弱智原因掉链。

这夜，神凌耀取了教训，睡觉前不搞学习。她本来就没有这个习惯，这是一次很失败的尝试。

同寝的室友有打游戏的、有看课外书的、有跟家里人视频的，气氛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很多。

神凌耀上耳机，裹着被靠在墙边，启动了平板某件。

屏幕里现了一个小房间。窗帘闭，光线昏暗，什么都看不清。

房间里，床柜上忽然绽开一束蓝光。听到叮咚提示音之后，一只手拿过了这抹光。

“哥哥这么早就睡了？”

神卿卿打开手机，一就看见了妹妹发来的消息。

不等回答，他又收到了第二条消息：“开灯，耳机。”

视频里的男孩丢开手机，了睛，再次伸长胳膊探向床柜。开夜灯之后，房间里就亮了起来。

这下神凌耀能透过屏幕看清楚哥哥的脸了。监控摄像运转正常。

穿着睡衣的神卿卿好无线耳机，又了床灯，将亮度调低。

连麦以后，男孩耳机里传来冷冰冰的机械女声：【凌儿好想你，我不在的时候，你也能睡得这么安稳？】

神凌耀并没有开说话，她只是输了文字，由件自动转换成语音。系统音是没有情的，就像她脸上现在的表情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