留情面：“神凌耀同学，老师虽然没什么本事，但也作为领队在这个队伍里十多年了。我可以告诉你，从来没有哪个竞赛生学习习惯像你这么差。在我里，你方方面面都不合格。你要还是这个态度，叫你妈爸接你回家算了。国家队不需要你这滥竽充数的混。”

“结果没来之前，没有最优秀，只有更优秀。凌耀，你来之前，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们要准备这场集训练？你们都是一场场比赛打上来的，已经经历了这么残酷的竞争，理说就选前五名参赛不就可以了？照这么，你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。再给这次机会，是因为我们相信一次考试并不能说明什么，是因为我们相信有的孩她值得更好的、她的潜力远远超过她目前所表现来的样。

在老教授里，这孩年少轻狂，她有天才命，天才病，也有不少。

以上等作为准则来效法，只能得到中等的效果；以中等作为准则来效法，因此只能得到下等的效果。

为自己的中生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，本该兴的，但神凌耀却毫无波澜，不下咽。教授对她说的话历历在目，她的心上绑了颗大石，怎么也蹦不起来。

“我厉害吧？”她努力振作神，说来却像是自嘲。

神凌耀的眶又酸酸的了，可她还是面无表情，睛里涩得很，什么都没有。

怒不可遏地对峙时，少年握了拳，确保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激动。这么丢脸的事情，她可不想广而告之。

男孩仿佛比她还有信心，笑：“下一步凌儿就该是全国第一了。”

最后，教授说，她希望这是她最后一次批评她。今晚她如果没有收到她认真完成的习题册，她就可以回家了。

一起参与培训的，还有另外十余名老师，有的没有过面，整天看着监控，在背后调整教学策略。

她其实是想用敬语的，她的教养在迫她使用诸如‘您’、‘试问’等词，但她的暴脾气又自动过滤了这类表达。

“你如果还抱着这自以为是的心态，当这场比赛是儿戏，在你败坏学风，耽误整个团队度之前，趁早收拾东西回家。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的理，你这么聪明的孩应该是懂的。你是很优秀，但这并不是容你胡作非为的本钱，没有人有条件一直惯着你。来了这里，你什么都不是，只是一名最普通的集训队队员。没法安心训练，你就走。你不想成为更好的自己，你要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，那么你可能真的不适合这里。”

神凌耀笑不来，语气带了责难：“哪有这么容易。”

“你有这个权力？我是决赛堂堂正正考来的，你凭什么淘汰我。”

神凌耀忽然听见一堆这辈都没人对她说的恶评，什么混，什么不合格的，差当场宕机。她一直都怀疑对方针对自己，这下算是坐实了这个猜测。

“你又怎么知我不会是最优秀的那个？”神凌耀恃才自傲，最受不了被轻视。无法获得她人的认可和崇拜，对她来说是惩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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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脚了，教授却很淡然：“像你这样的孩，我们还有很多。智商很特别么？比你聪明的，也不是没有。你不适合集训，为什么不能淘汰你？这不是选秀，为国效命，除了确保最终结果，其余的，都只是手段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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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饭时，她接到哥哥的电话，耳机里的男孩对她说期末联考成绩来了。她不仅仅是全校第一，也是全省第一。

神卿卿像是完全没听懂这句话什么意思，依然兴致地捧她：“也对，凌儿怎么可能看得上区区境内第一。法乎其上，得乎其中；法乎其中，得乎其下。是我小看准备一统宇宙的凌儿了。”

整个团队里，就属这位一线带队专员对她最严格。

她决心再推这个养尊优的孩一把。自古以来，那个喜起来的孩，都最容易得到特别对待。

对于站在她这个位置上的人来说，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，英杰一届届更换，聪明面孔不断切换……阅历决定了她对于某些事情的会特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