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若是提到这个问题，就断然绕不开那个总是着耳坠的少年君主。

待厉鬼归来，她们都会死。

为什么考虑要不要跟关青月在一起，她脑里想的，却全都是哥哥。

啊，她好像只知一件事。

那个倒吊着无数尸的屠宰场的幕后主人。

最大的问题就在这里。或者说，全的问题都在这里。

在看到往二字的瞬间，她的内心先是到一阵痛快。这凡人终于无路可退了，她赢了。

但是既然后来他给了她机会，让她能笑着说：【就看到这吧，再见啦。】，让她终于告别了疯人院。她又怎么可能再愿意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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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确认喜之后，她就满意了，可对面却要她负责。想跟她确定关系。

但无论是哪一次事件，都不如这次的来得震撼人心。

女的心情非常复杂。

自从遇到这个凡人之后，她的内心世界就总是不大平静，经常起起伏伏的。羞愧、愤恨、寂寞……

如果，他真的就是哥哥的话——

但给她的觉却对上了。

青月哥哥看着多正常啊？

这么多年她就是这样活过来的，如果他想跟她在一起，就要承担后果。

这一年都采取了回避策略，现在竟要为了这个凡人，重新直视罪恶的渊。

她倒是无所谓。无论前方是渊，是终结，还是永恒，她都要亲自走一遭。

只单单有一份情谊，是不够的。

也许她关注的不是他，而是寄托在他上的鬼影。

叔叔总说她是站在她这边的，还说她跟谁玩跟谁玩，不要委屈自己，那么她会偏袒她到愿意杀了侄纸鬼白么？

他的内在怎么会是疯掉的坏掉的病人呢？

已经无法分清了。

她还以为她早就受够了疯人院院长的份。

可是随其后的，是疑惑和茫然，再是对未来的无限恐惧。

一定要形容的话，关青月就好像是生于凡间、只有十级的纸鬼白。

比起全天二十四小时看危神病人，她也想有自己的生活。

“你也不知吗？”她微微皱眉，接着说：“那你知什么？”

她就好像那枷锁的罪犯。无论是着她的手，还是卡着她的胳膊，都非常有力，不容拒绝。

如果她执意要丢下他，这把剑就会她跟他的心脏。

然后她还剩下一位王玩偶……死兔看见小白都缩成一团，算了。

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居然又跟疯哥哥好上了？兜兜转转，不知不觉，她又一步步掉了恶龙的陷阱。

长这么大第一次正儿八经想着要反抗双胞胎哥哥，还刺激。反正，她才不要老老实实被他死。

总觉得只要哥哥有需求，她什么都得来。

两双手握在一起，她仿佛看见炙的鲜红淹没上来的模样。指间都是黏黏的东西，的。

就是苦了关青月，他都不知以后是要跟她一起死掉的。

她总觉得关青月很像哥哥。之前只是疑心，经过昨晚的诡梦，虽然生平经历对不上，等级修为对不上，容貌格对不上。

可是想着想着，她就想跟他撒是怎么回事？她无可救药了。她就知她没有能力直视渊。

**

战斗这事，不能指望只会躲在暗的小鬼。

不过这就是跟她这恶搅在一起的代价。无论是生命，还是灵魂，随时都会被无情收走。步渊领域，这是基本觉悟。

病人这些年才乖，需要休息，谁也不许打扰。除她以外的旁人，连探望的资格都没有。

每当提辞职，病人就会从背后圈住她，握着她的双手，像控人偶那样控她，跟她一起握住剑，对准膛。

万一哥哥勾引，她会动摇么？

哪怕是凡人，也应该明白这些的吧？他应该知她不是一般的恶。

小疯两只手臂都架在她肩膀上，锁着她的脑袋，没有给她留多少自由活动的空间。

**

她可能永远也无法答应关青月。因为她什么都不明白，什么都想不通，什么都不清楚。

脑里全是哥哥

女站在镜面前，脑里一团糟，什么都不敢。

要是有人能推她一把……

女在镜前站了有一会儿。透过其中的倒影，想象他的模样。

——她觉得自己喜关青月。除此之外，无论是原因，还是后果，她一概不清楚。

她都对关青月说了那样的话……难同样的，她也这么喜……

“请问你知吗？”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脸，看着纸鬼白的脸。

女心里涌上酸楚的怜意。不是这样的。她不希望纸鬼白被杀掉，她不希望任何人伤害他。

为什么明明他这么像哥哥，她竟然还是会喜上他。

当然不要了。说了他跑了怎么办。当她傻的么。

拒绝，舍不得。答应，不太好。

令人沮丧的是，她又觉得，自己会这么在意关青月，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像纸鬼白。

【不如就让我们一起被血池吞噬，永远待在这里。】那一晚，这个决定的时候，她反而松了气。

喜……

而且她依然笼罩在那一片影里。

还是说正因为他很像哥哥，所以她才会喜上他。

女没有动弹，站在原地，仿佛被法死死定在了镜前面。

要是跟关青月恋，以后是不是就得跟他互相绑定，包括生活。

镜里的恶也睁大了睛，对她了同样好奇的神。

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……关于跟她在一起可能会死这件事。

那么，以此为前提，起码也该要好与哥哥对抗的准备？是的，什么都无法妨碍她，哪怕是哥哥也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