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啊。”他低，神从她角一路扫下，“实验室废料、情绪半死不活、但还。”

她没动。

那里几乎没有光，只有路灯折铁栏时在地上撒的斑驳。她没想到，会有人坐在栏杆上。

他吐掉糖，朝她走近一步，“我要你记得我，最好哪天梦里都是我。”

他抬起手，指尖悬在她发梢边。

可她的手还是抖了一下。

黑T，破仔，啃着一糖，像是早就等在这儿了。

“你敢赌我碰你一下你会不会抖？”

她站在原地，像是刚从猎场走来，猎没碰她，却让她整条神经都陷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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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冷下脸转就走。

然后他就接起了另一个病人的电话，声音平稳利落，仿佛他们之间从未越界。

“你真不想知是谁拍了你？”他一句话甩来。

桓烬已经走十几步，又像忽然记起什么，回朝她扬了扬下。

她回看他，神警觉，“你想要什么？”

乔晏太冷静了，冷静到她明知问只会让自己更难堪。

她脚步顿住。

她甚至分不清自己想问的，是“你为什么不说”，还是“你为什么装没事”。

“不是我。”他耸耸肩，“但我可以带你找。”

是他。

桓烬的声音从夜里晃来，带着轻飘飘的嚣张。

他低低笑了声，把手收回来，从栏杆上下来。

她盯着他：“你知我是什么。”

复杂的词。

“要是想找我，就去城西机车街最里面那家修车铺。”

“你这人，看起来就适合来这地方。”他偏看她，“不想见人，怕被看见，还以为自己藏得很好。”

几秒，像是失神，又像是克制着什么没有喊的东西。

她愣了一下。

走过她边时，他贴着她耳边：

风从他后卷过来，把她的风衣得一晃。

他说完没再等她反应，转走夜里，像是每一步都确信她迟早会来。

呼，却了。

“行，那就等你先碰我一回。”

乔晏继续往前走，她走远时，他的视线却落在她背影上。

她就顺势拐了来，走天井。

“我猜你会来。”

“你怎么知这地方。”

“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