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能面不改地说大实话？

没错，我是能忍的。被人奚落一番的冯清清，磨了磨后槽牙，一时语。

“？”

腌味？

目光不经意间掠过他右脸那淡淡的疤痕，随后定格在他满是得意的脸庞。奇怪的是，今天竟意外的不讨人厌。冯清清板起脸，故作嫌弃地推开他，“臭死了，别过来。”

“没、没错。”冯清清扬了扬眉，尾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轻快。她缩着肩膀笑声，脑袋直往衣领里钻。可刚埋半张脸，一烟臭味便直冲鼻腔。她猛地伸直脖，下意识地掐鼻尖，动作快得像被火燎了手。

陆谨愣住，望向她的神写满不解，好似她是什么很不讲卫生的肮脏人代表。

突然，又是一阵动静。冯清清觉有什么东西向自己靠近，下意识扭，只见陆谨的脸放大数倍，几乎贴到了她面前。他淡然地垂下脸，闻了闻她肩膀的衣，然后得结论：“你能忍的。”说完，坐回原位。

她摆摆手，想挡住自己自己上扬的角，陆谨探过来，握住她手腕，不给她遮，声音带着丝笑意，“我说错了？”

很快，她的被右手边不断传来的窸窣声打断。她扭，陆谨皱着眉，像只猎犬似的到轻嗅着什么，然后慢慢低下，捻起衣领凑到鼻边，轻轻嗅了一下，一恶臭扑鼻，他瞬间撒开手，嫌恶：“什么味？”

冯清清无语地看着他不可置信地再次捻起外衣领，接着又怀疑人生的神情，她拍掉他的手，“别闻了，是火车上的烟臭味，你被腌味了。”

县城仿佛被一层灰蒙蒙的薄纱笼罩，不见丝毫光鲜亮丽。然而，这份质朴与陈旧，却意外地让人到安心。

冯清清意识到自己不小心咕哝声，两人视线汇。他神自然，仿佛和她谈论的是今天天气如何。

冯清清陷在座椅里，指尖轻轻搭在上，望着不断后退的中学门，陷回忆之中。

狗咬吕宾，不识好人心，冻死你拉倒。冯清清翻了个白，抱起双臂转脸望向窗外。

真是不能给他半分好脸。

他表情震惊得有些稽，眉吊起，瞳孔皱缩，嘴微张，像是从没听过还有这事。

冯清清咬了咬嘴，忽然憋不住想笑。

冯清清瞧见他慌里慌张地伸手去拉外拉链，一副急着要脱下来的模样，不禁嗤笑，“气，你就不能先忍一忍吗？”

说完没人接话茬，司机一掀，目光透过后视镜扫过后排。女孩避嫌似的背过望着窗外，只怕是害羞了。男孩则正襟危坐，垂着，耳尖透一抹红。司

陆谨嘴角翘着，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促狭：“现在知臭了吧。”

陆谨笑笑，松开她手，向后一靠，真的离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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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？”陆谨闻声偏过，一本正经：“你给过我好脸吗？”

“情真好啊。”中年司机大叔不时透过后视镜偷瞄一，发一声慨，“看见你们，倒让我想起当年，我们那会儿也这么黏糊……”他顿住，声音轻了半分，“现在啊，早没那乎劲儿了。还是年轻好啊。”